凌阳安抚她:“自然是我们自己扫清障碍罗。”
几个女子上前,其中一个高佻修长却长着张瘦长马脸的年轻女子摇着猫步上前,来到凌阳面前,脚上十二公分高的鞋跟使得她几乎与凌阳同等身高。
“你是张韵瑶的男朋友吧?”甩着车钥匙,又低头看自己的黑色指甲,声音懒洋洋。
凌阳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对张韵瑶说:“你站远一些。”
“你要做什么?”
凌阳笑了笑:“放心,犯法的事我是不会做的。去吧,去那颗树下等我。”
受了冷落的女子很是不爽,指着凌阳的鼻子:“小子,我在与你说话呢。”
凌阳轻弹了她的手指头,她就飞快缩了回去,捂着手跳了起来。
“妈呀,好痛,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指着鼻子。以后可得记住了,再指我的鼻子,手指头也不必要了。”淡淡丢下一句话,凌阳朝莫愁招了招手。
莫愁屁颠颠地上前,双眼晶亮地望着自己的主人。
“去,替我扫清障碍。”
莫愁汪了一声,摇着尾巴,冲向其中一辆金黄色蔽篷跑车,法拉利的流利线条,嚣张霸气,时尚狂野。而莫愁却来到法拉利的侧面,庞大的身子忽然撞向车身侧面下盘,只听到“碰”的一声巨响,法拉利的厕面就凹了个大洞,莫愁再一次撞过去,半边车身彻底凹进去。
“啊,你这打哪来的野狗,给我滚开,给我滚开。”高佻女子气得尖叫,但又不敢靠前,因为莫愁体型太过庞大,嘴上的利齿又太长太尖。她只好恶狠狠地瞪着凌阳:“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指使你的狗砸我的车子。”
“莫愁,再加把劲,没吃饭是吧?”凌阳扬声道。
莫愁“汪汪”地叫了两声,莫愁又跑到另一边,用同样的方式,把另一辆豪华气派的跑车给撞得面目全非。在四个女子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又去了车尾,前爪搭在车屁股上,然后车子就动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狠狠撞向前边的车子,发出“碰”的一声巨响。
“啊,我的保时捷,我才买的车子。”在另一个女子的尖叫声中,被撞得全目全非的法拉利,继续撞向白色保时捷,两辆车子就那样,让一条大狼狗给推着往前走,生生让出了一条通道。
凌阳看了看,又说:“再加把劲。”
莫愁停了下来,冲凌阳愤怒地“汪”了几声,然后一个箭步跳上保时捷的车顶,在车顶上狠狠地跳着,保时捷车顶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凹陷。车窗玻璃受不住压力,也纷纷破碎,掉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莫愁在车顶砸得差不多后,又跳到地上,尖利的爪子在保时捷上划过一道又一道的痕迹,每一道痕迹如同火焰枪割过一样,惨不忍睹,一会儿功夫,结实的车身已被划得稀烂,摇摇欲坠地挂在那。
莫愁犹不嫌过瘾,又去划法拉利的轮胎和车尾,很快,糟遇到与保时捷一样的下场。
莫愁的神威很快就围满了一群人,众人全以敬畏震惊的目光看着莫愁,实在不敢相信,这么一条狼狗,居然会有如此锋利的爪子,简直就像割豆腐一样把两辆车子割得乱七八糕,怕是再抓几下,车子就要解架肢解了。
四个女的气得不得,又不敢上前阻拦,只能指着凌阳破口大骂,但莫愁的神勇又使得她们不敢骂得太狠,生怕激怒凌阳,指使莫愁也在她们身上划一下。
“好了,障碍扫清,可以去开车了。”面对几个女人的威胁痛骂,凌阳理都不理,只是对张韵瑶说。
。
张韵瑶这下子可是真正的扬眉吐气,拿着车钥匙,在围观人的注视下,雄纠纠地打开车门,把她的甲壳虫给开了出来。
凌阳打开后车门,对仍在肢解车子的莫愁说:“行了,上车吧。干得不错,回去奖励你吃牛肉。”莫愁的体型越来越大了,所以凌阳都很少再给它吃牛肉。
一人一狗上了甲壳虫,开着车子扬开而去,四个女的这才肆无忌惮地破口大骂。
“混蛋,王八蛋,狗杂种,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把你碎尸万断,五马分尸。”
张韵瑶一边开车,一边大笑:“真的好解气,真想不到,莫愁居然这么厉害,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呢。”凌阳转头看了后座里趴着的莫愁,笑道:“莫愁可是我的超级保镖兼助手呢。”
张韵瑶笑道:“是呢,居然这么厉害,真是吓我一大跳,看那武文丽气得跳脚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真的好解气。”
“那人叫武文丽?”
“是,武同坤的堂姐,与高少谨是未婚夫妻。估计是高家的垮台,让她迁怒我吧。”
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凌阳说:“那其他几个女的又是些什么人?”
“不认识,见都没见过。”前边有红灯,张韵瑶停了车,侧头看着凌阳,笑得无比兴奋:“莫愁真的好厉害,借我两天好不好?”
“你借它做什么?”
张韵瑶翘起可爱的鼻子:“你女朋友我呀,天生丽质,走在路上呢,回头率特别高,所以时常遇上些搭讪的人。而京城里的人呢,总觉得开着豪车就可以四处搭讪妹子。你理他,越来劲,不理他呢,还会嘴上贫两句,特别烦人。更有甚至,还要动手动脚呢。我想有了莫愁跟着我,谁还敢色胆包天搭讪我?”
凌阳扬眉:“你不是地府监察使么?遇上这种人,直接把他的魂给拘上三五天,让他衰弱一年半截的,看他还有力气搭讪。”
张韵瑶白他一眼:“我也想呀,只是多数时候,总觉于心不忍。你也是知道的,抽取生魂,当事人会虚弱上一年半载的,万一这期间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因果就会算在我身上的。”她对地府监察使这个身份还是颇为看重的,所以不愿为了不相干的人,丢掉这个身份。
她还想靠着这个身份多挣些积分,将来好换取亲人的寿命呢。
“说来说去,就是胆子小。”凌阳糗她。
张韵瑶不服气地瞪他:“那又如何?总比草菅人命强吧?”
这个倒也是。
其实,身为术士,胆子小也有胆子小的好处。
大多数拥有一定神秘力量的人,就会无限膨胀野心和欲望,就会视生命如草芥,法律在他们眼里,完全就是废纸一张。
而像张韵韵这样胆小生怕造成因果的人,可不多见。
凌阳看着张韵瑶:“既然那么怕因果,那为何要把高金贵的魂魄给拘去?”
高金贵就是高少谨的爷爷,高家唯一没有被抓进去依然享受国家级待遇的老头儿。
张韵瑶皱了皱鼻子:“那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