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沙发上,望着吴家众人,以及夏禄恒父子,“老夏,原本这事儿不该让你知道的,不过我也算是你请来的,让你知道也无妨。但我接下来的事儿,你们在场每一个人,可都得保密才是。”
夏禄恒赶紧说:“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说出去的。”
凌阳目光在吞家人身上扫了一眼,又看向吴奋丹的母亲,问:“老太太,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吴中磊,是你的长子吧。”
众人愣了愣,吴老太太嚅动双唇,半晌才道:“我长子确实叫吴中磊,只是在他九岁那年,出车祸没了。一晃,已有五十多年了。这事儿大师是如何知道的?”
吴奋丹也道:“我也知道我还有一个大哥,只是早早就没了,妈这才生了我。我大哥的名字,只有我和我妈,以及已过世的老父亲才知道,大师是如何得知的?”
凌阳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这个灵婴,就与吴中磊有关。”
吴家人大惊,大家都是聪明人,吴老太太语气颤危危地道:“大师的意思,玉灵肚子里的那个未出世的胎儿,就是我的小磊投的胎?”
“可以这么说。”凌阳静静地看着她,“吴中磊与我说,当年他出车祸死后,你们也给他请了和尚超渡,只是超渡得不成功,害得他等了几十年,才得到投胎的机会。但运气却非常不好,接连三回,投抬的母体都把它给打掉了。这使得他逐渐染上不少怨气,而这股怨气,则让他渐渐走向邪恶。恰巧在医院里看到有婴灵钻入赵玉灵肚子里,又发现赵玉灵是吴家的人,一时欣喜,就把那个婴灵给赶走了,准备自己霸占赵玉灵肚子。谁知,赵玉灵被凶杀而死,也算是意外死亡,吴中磊绝望之下,好不容易压下的怨气又生了出来。加上得知你们只准备给赵玉灵超渡,却不肯给赵玉灵肚子里的胎儿超渡,更是怨气冲天,便决定一路走到黑,吸取母体残留的气机,准备修炼成恶灵,到时候你们可就真的糟秧了。”
吴家人倒吸口气,年轻又接受西方教育的吴学兵又忍不住置疑道:“说的神乎其神的,真的还是假的哦?”
夏天踹他一脚,骂道:“刚才在灵堂里发生的一切你丫的忘了?”
“凌阳可是有真本事的,学兵,以后可不许再随意质疑了。”夏禄恒生怕凌阳又发威,把吴学兵的魂魄拘走。
吴学兵缩了缩脖子,他已从夏天那儿知道自己的灵魂曾经被凌阳抽走过。
吴老太太流着泪道:“小磊,可怜的小磊,想不到这多么年了,居然还未能投成胎,在阴间居然受了那么多苦,都要怪妈。”
吴奋丹赶紧开导她道:“妈,这也不能怪你,要怪就那些和尚。”
夏敏却看向凌阳,问:“大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不成,是那个……小磊告诉你的?”
凌阳点头,“是,我已经去掉他身上的恶气,净化了他的灵魂,他已不再是恶灵。但吴中磊生性脆弱,性子并不坚定,此刻已带着希望等着投胎,若是又化为失望,我可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再变成恶灵。所以,接下来,正是我要说的重点。”
凌阳严肃地看着吴文强,吴文兵两兄弟。
“吴中磊还是颇为怀念曾经的母亲,因为在发现赵玉灵是吴家人后,就迫不及待想投胎到赵玉灵肚子里。耐何横生枝节,让他的希望再一次破碎。虽然我已经净化了他的灵魂,但他仍是想投胎到吴家,为了达成这个目的,甚至不惜一切代价。”
吴家人大吃一惊:“什么,他还想抬胎到咱们家?”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手足无措。
吴老太太是生过吴中磊的,倒没有惊愕恐惧,只是喜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只是大师,他要如何投胎到咱们家呢?”
凌阳看着吴文强兄弟:“你们兄弟俩将来
弟:“你们兄弟俩将来找了老婆,他会任选一个投胎的。”
“什么,他,他他……就算要抬股,也得等我找了女朋友嘛,我还年轻,今年才二十五岁,结婚还早着呢,他能等吗?大哥,还是投胎给大哥好了。”吴文兵说。
吴文强红着眼眶说:“我老婆才去了哪有什么心情另外再娶。还是你最适合。”
吴文兵就说:“我现在女朋友都没一个,找,哪里找去?”
赶紧看着凌阳,“是不是呀,大师。”
凌阳笑了笑说:“这事儿顺其自然吧。反正,总之,不管你们两兄弟如何逃避,吴中磊投胎到吴家是投定了。你们也不必感到害怕,在你们的老婆怀孕后,你们再联系我就成,我会赶过来,把吴中磊的婴灵置入你们其中一个妻子肚子里。生下来与正常婴儿一样,你们不必担忧。”
“真的还是假的?”
“吴中磊的婴灵暂时存放到我这儿。一旦你们兄弟不管谁的妻子先怀孕,都要通知我。你们可千万别当回事,我是与吴中磊列有协议的。身为术士,必定得信守诺言。你们也不必感到害怕,只是婴灵投胎而已。就算不是吴中磊前来投胎,也必是别的婴灵。反正也是没差的。”
吴文强与吴文兵相互望了眼,兄弟俩苦笑一声,“看来,还真没得选择了。”
“这么说,你们就是同意了。”凌阳又道:“吴中磊的婴灵,先暂且存放在我这儿。你们将来娶了老婆,怀孕后,务必要通知我。”凌阳给他们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称平时候若是有事儿也可以来找他。并叮嘱吴家人,今日的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
吴家人点头,表示绝不会说出去。
夏天却说:“刚才在灵堂,大家可都是听到孩子的惨叫声,那要如何向客人解释?”
凌阳看向吴奋丹。
吴奋丹苦笑,想了想,说:“我们就说,道长不但超渡了玉灵的亡魂,连玉灵肚子里的胎儿也一亲超渡。对方不肯走,大师只好动用法力赶他走,大师,这样的解释如何?”
“差强人意,就这么着吧。”凌阳看着吴家人:“天机不可泄露,这可不是说着好玩的。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到时候遭受天谴,谁也救不了你们。”
年纪大些的人都知道事情利害,纷纷郑重点头。只是年纪最轻的吴文兵却是将信将疑道:“说出去了又怎样?”
“轻则诸事不顺,重则短命。你若是想见识下天谴的厉害,就尽管试吧。”凌阳冷冷丢下这句话,起身告辞。
吴奋丹等人赶紧起身相送,吴奋丹更是封了个红包递给凌阳,称“小意思。”
凌阳也没客气,他给吴家解决了麻烦,得些报酬天经地义。红封很薄,应该是张支票。以吴家的财富,应该不会太少。于是就客客气气地道:“贵府大公子成熟稳重,大概三年后就会有桃花开。倒是二公子,你可得多加注意些。”
吴奋丹已相信凌阳是个高人,赶紧问道:“还请道长指点明路。”
“桃花过多可不是好事,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变成桃花劫,或是桃花煞,到时候悔之晚矣。”
从吴家出来,已经是夜间十点多钟了,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恰好凌晨就有一趟前往蓉城的火车。
等上了火车,凌晨四点多了,也因为是临时买的票,所以没能买到卧铺,只好将就坐普座了,也幸好现在都是快铁,一天一夜就能到蓉城。
凌阳的座位靠走廊,还是三人坐的长座。非常荣幸的是,旁边是一对美女,对面坐着的也是美女,以及一对帅哥。
这对帅哥还认识凌阳,甚至主动与凌阳打了招呼。
对面正闭目养神的美女睁眼,看了凌阳一眼,目光一亮,想了想就说:“我想起来了,就是那天在展望会所里,你被……”说到这里,就把话打住。因为凌阳曾经被展望会所的保安拦了下来,这要是说出来,未免让人难堪。
凌阳笑了笑,尽管他仍是不认识眼前三人,但说不认识也有些伤人。
那男子笑了笑说:“我叫梁海华,他是孙浩,我们曾在会所见过的呀,我和孙浩还曾在展总的介绍下一起向你们敬过酒的。”
“原来是你们。”凌阳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实际上,他仍是没有认出这些人来,他是封建时代的人,天生对“戏子”就没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