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拿着它,我们直接去宛如姨娘那里,拿稳了!可不能放手!”
“好嘞!”唐馨点点头,附耳轻声说道:“你帮我抱小熙,他被我藏在床底下。”
凌叮惊讶道:“这小家伙也机灵,竟然不哭不闹!”
两女很快抱起小熙,趁着夜色,相互搀扶着,快速离开小院。
蹲在草丛中,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田涛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骂了一声:“md!真是精怪一样的女子!聪明啊!早该拦住那个臭娘们,现在就在爽了!我艹!”
……
赵少云带领众士兵下到洞穴中,和岑牧采取同样的思路,一路向下,朝峡谷实验室进发。
沿路上,可见基质毯失去了活力,虫眼禁闭,虫须无精打采地倒下来,它们在以一种微弱的速度缩水衰竭,趋于死亡。
沿着通道走了两三公里,没有遭遇任何危险,满眼看到衰败和凋零的景象。
唐文哲眼中泛出一丝活力,他忍不住说道:“少云哥,这次你的判断可能是正确的!小牧很可能没事!他一直杀到了虫群的老窝才会耽搁这么长时间,你也看到了,沿路的菌毯在不断衰败,这是一个好现象,说明小牧占据了上风。”
赵少云露出喜悦的笑容,说道:“我也这么觉得,对于他这个家伙,你不能用常人的标准去判断,他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这是好消息,这支百人规模的队伍士气大涨,士兵们也多了一些信心和勇气。
用同样的思路走完地底通道,赵少云也看到了那堵破了一个大窟窿的墙体,进入峡谷实验室的内部,他们也被联邦庞大工程给深深震惊了。
唐文哲感慨道:“真是不可思议的工程!难以想象在短短几个月之内,在地底建筑这么庞大的一座城市!堪称奇迹!”
“是啊!你看投资的规模就知道了,各家在军备竞赛上的投入简直是不惜一切代价!”
“毕竟关系到政权的更迭,可以理解这些上位者的思维方式。”
两人带着这支近两百人的队伍,沿着走廊,一直向前走,走了一千多米,来到那个裂口处,特征太明显了,只要有一个人看到了这个景象,就会拉住身边的人看。
于是,整个团队都看到了那震惊的一幕:
在左侧碎裂的墙体后,看到宛如山岳一般的巨型虫壳,看到虫壳顶部堆砌如山的虫豸尸体,密密麻麻,横七竖八,看得人头皮发麻,其中不乏一些被肢解的庞然大物,成人大腿粗细的刀锋,数米高的躯体,摄人魂魄的神秘花纹。
一群人集体沉默,陷入深深的震撼之中。
“这……真的是一个人杀掉的吗?”
“得有多少只?数以万计吧?!”有人啧啧做声。
“一个人怎么能杀那么多!他不累吗?”
“恐怕不止,十几万是有的,你们看到吗?地下这个母虫有方圆数公里大,是我这辈子看到的最大的巨兽,就像山脉一样宏伟,也只有在深山底下才能生存吧!”
“神迹啊!”
“看!看那是什么?!在动!有活的!你们看见了吗?”有个眼尖的家伙看到虫群尸体中有灰色影子在移动,遂发出警报。
“我也看到了,好像是个人影!”
赵少云顺着指示,定睛一看,确定是个人影。
他忍不住大声呼喊:“小牧,是你吗?”
那人影停下来,拗起头,向他们招招手,正是在收拾战利品的岑牧。
很快,岑牧从重重尸体中穿越过来,和众人汇合。
一见面,岑牧忍不住问道:“我下来多久了?”
赵少云压抑不住心底的激动,说道:“大概二十多个小时吧!我说你小子这么能折腾!这里虫豸都杀光了吗?!要不要这么狠呐!”
岑牧颔首道:“差不多吧!你们怎么下来了?而且带了这么多人?”
忽然,岑牧脸色一变,问道:“少云哥,你们回去过了?”
赵少云点点头,把自己一群人的心理挣扎说了一遍,特别表扬了共患难的唐文哲。
“谢谢少云哥!谢谢文哲!”道完谢,岑牧面上现出一丝忧色,说道:“你们回去召集一到帮子人过来,不怕家里乱套吗?小馨和小叮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赵少云摇摇头,说道:“我想到了这点,但是,当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的第一想法就是无论如何要把你揪出来!”
唉!这件事也不能怪他,是兄弟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冒着生死危险下来找他。
岑牧心中涌现出弄浓浓的不安,以他对某些人的了解,很可能趁机使坏,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说道:“少云哥,文哲,地底的虫豸基本被我清理光了,不排除少量残余,以你们队伍的配置,对付它们问题不大。
我需要你们帮个忙,帮我收集不同的虫豸标本,我已经收集了大部分的素材,就堆在虫背的那个角落,我先回家稳住局面,你们帮我收拾残局,好吗?正好你们人多,搬起来方便。”
赵少云看他焦灼的样子,忙回道:“好吧!交给我们了,你先去吧!我们随后就到,上去你随便开一辆车走就好了。”
“行!”岑牧打了个招呼,快速奔了出去……
岑牧了解田涛,比金戈唐府的任何人都了解他,因为岑牧曾经窥探到一些事情,熟悉他的品性,这个家伙极端好色,尤其嗜好颠覆伦理,自私自大,爱装逼,爱记仇,睚眦必报。
岑牧两次当众削他的面子,将他打鼻青脸肿,他肯定对自己恨之入骨,此番家里出现这么大的漏洞,他又怎么忍得住不下手?!
想到这,岑牧心急如焚,一路狂奔,在几分钟内冲出地面,又在地面守军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开走一辆车,狂奔而去……
赶到唐府时,已是午夜时分,岑牧径直冲进唐馨的小院。
然后,他看到了满地狼藉和地上两滩暗红色的血迹,卧室内一片狼藉,窗户大开,在午夜的风中,窗纱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