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啪!”
张妈早就看出了这群歹人想要行凶。
刚才就悄悄操起了一根棍子,不错,就是白长生那根祖传的木棍。
一看这人要行凶,跟着一棍子就将那把钢刀震开了。
“呔,你这娘们不识好歹!”
那人看一刀不成,被张妈挡开了这致命一击,回头就骂,眼中凶光乍现。
张妈心说坏了,吓得木棍也掉在了地上。
不过也没跑,鼓起勇气挡在了白长生的“尸身”面前,两手张开,神情坚决,泪挂两腮痛斥道:
“你们还有人性没有?连死人都不放过,我兄弟刚刚枉死,你还要来补上一刀,到底什么仇什么怨非要这样!”
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那白长生手边的绳子,此时经过这么一闹,就掉了下来,散落在地上。
黑衣人本来怒从心起,听见啪的一声,看到一条绳子掉了下来。
联想到这可能是“上吊绳”,再瞧那白长生:
脖子上有青紫印痕一道,面色煞白无一丝血气,张口开眼,死不瞑目。
他俩可不知道白长生阴差阳错才会如此表情,不过经过这么再看一回,也是信了几分。
没看出那脖子上的伤痕是画出来的,也得益于白长生画得巧妙。
“罢了罢了,这娘们哭起来,一会有人注意到就不妙了。这短命鬼脖子上还有一道儿呢,应该假不了,走吧,别再多惹是非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唯恐招来旁人,赶紧想着撤退。
另外一人哼哼了一声,瞪了一眼张妈道:
“娘们!他到底怎么死的?”
张妈死不松口,就说不知道,看到白长生是吊死的,还是自己给解下来的。
“他干了什么又有些什么事,你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
张妈斩钉截铁,那“家书”上也并没有写出事由。
俩黑衣人一直死盯着张妈,倒也信了分,信张妈对此事一无所知,不然哪还敢在这里。
也确实,张妈要是知道来龙去脉,打死都不会答应来“捧场”。
奉命杀白长生,但是可没说两条人命。
俩人其实也不愿意,这就对视一番,留下一句:
“把嘴闭严了,不然有你好看的。”,就出离了棺材铺。
趁着夜色,上房踏顶,两个黑衣人猫腰快步离去了。
张妈这时候还保持着“护尸”的动作,直到二人彻底走远,这才瘫软在了地上,回想起来后怕不已:
“我的天爷哟,要了亲命了,长生你这小兔崽子,等你醒了要你好看···”
刚说到一半,知道走了嘴,赶紧捂住嘴巴不敢乱说了。
而棺材铺的外面,一个纸人,正看到这一幕。
听张妈说完,好像露出了咧嘴一笑的表情,趁着夜浓,也呼啸飞走了。
原来它一直都在这里盯着···
而在纸人的不远处,还有一人!
正是吴老三!
怕这事出纰漏,吴老三一直都在“暗中观察”,但此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裤子都快尿湿了。
当天快到晚上的时候他就来了。刚刚藏匿好身形,前面就落下一个纸人,对月吐气,张口纳丹,趁着月色好不恐怖撩人。
三爷本能地摸了摸官刀,想着实在不行就和它拼了,是人是鬼,剁成肉泥再说。
结果再一瞧纸人的腿脚,吴老三就彻底蔫了:
那纸人足尖点地,周身凝气散发出一股劲道儿,气力鼓起了那纸作的身子。
这承气鹤立的手段,十个自己也不够瞧的呀。
再不敢妄动,就这么苦苦支撑着,每一滴汗落下来,吴老三都是多了一丝绝望。
一晚上本想着悠哉度过,但那纸人愣是一动不动,就站在自己面前不过一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