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生挥舞着那张白纸,大步流星就走了过来,吴老三在一旁跟着,表情有些戏虐。
九门提督眉毛一挑,看着眼前年轻人如此愤怒的神情,又看那一伙精兵强将叫苦不迭的样子,着实费解。
“你又跑我这干什么来了?”
九门提督佯装愠色,可这话还没落音,就看到白长生把纸给扔了过来,紧跟着嘴里叫骂不休:
“干什么?自己看!该做的我都做了,你呢?好家伙跟这瞒了我那么多事情,现如今还把我家弄地鸡犬不宁,自己说怎么办吧!”
白长生此刻是没有半点畏惧的,借了个由头过来而已,现如今悦而的周全已经不需要担心了,很多事情也要弄清楚了。
最重要的自己这损失也太大了!
说话的功夫,九门提督把地上的白纸捡了起来,放在手上送目观瞧,看了一遭那表情就不对劲了,躲躲闪闪有些装模作样:
“这个···是吧,有些东西吧,在所难免。”
那张纸上,列举着白长生这几日来家遭不幸所损失的一切器皿和物件,无一例外被添了上去。
好像还加了不少银两和白家棺材铺没有的物件,这怎么还有琉璃珐琅的玉壶?他家那茶碗不是前门大街买的吗?
那晚走的匆忙,白长生也来不及顾及许多,等着和吴老三几个人回到家里再一看的时候差点没哭了。
除了一把高堂上的椅子是完好无损的之外,其余的东西就连夜壶都给砸了个粉碎。
这也难怪,那晚的争斗何其凶险,这情况其实也早有预料,只是没预料到会这么惨。
白长生一听这九门提督是有意推诿,当即破口大骂道:
“好你个老狐狸,不赔我?告诉你说!今天不给我个交代我就不走了!”
完全就是个市井无赖碰瓷的架势,白长生往旁边的台阶上一坐,抱着肩膀跟吴老三鼻孔朝天向。
早前九门提督这里的官兵也很诧异,这俩人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再一想这不就是来碰瓷的嘛,可没听说过敢来这地方找茬的呀。
最重要的是这俩人的名声现在北京城可是人尽皆知,哪敢去斥责,只能跟着这俩祖宗在这掰扯,一直到九门提督回来。
九门提督也是瞧出来了,要是不给白长生点便宜,这小子能跟这里耗到来年开春。
无奈之下挥了挥手,服气了:
“得得得,都给你预备上,来人呐,去账房那按着这单子上的东西都给买回来送到白家棺材铺。”
白长生喜上眉梢,心说这下可赚大了,还没等他高兴完,九门提督又道:
“等会,那个什么壶就不用了,他家用的就是粗瓷大碗,随便背几筐扔过去。”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
白长生有点脸红但还是不打算善罢甘休,九门提督一吹胡子,瞪了他一眼就自顾自进屋了。
吴老三在旁边拉着白长生的袖子,小声道:“孙子,差不多得了,咱这够瞧的了,没听说碰瓷碰到步军统领衙门来的,赶紧进去吧。”
白长生左右思量,好像在盘算着什么得失,一咬牙一跺脚这才作罢,随着吴老三进去了。
身后便一群官兵各个哭笑不得,就这德行还叫个什么北京十大杰出青年?
等白长生带着吴老三跟九门提督坐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天经晌午了,几杯好茶了了心绪,三个人对视无言。
只看氤氲之气四散,白长生试探性的问道:这候 7huan. 章汜
“悦而她···”
九门提督摆摆手:“无妨,你且放心,悦而现在可是格格了,正在宫中习礼。”
白长生和吴老三一个激灵,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