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和吕不辰瘫软在地上,全身的衣服都给撕碎了,俩人鼻青脸肿,真叫一个惨不忍睹。
此刻要是旁人看见了,一准的以为是被哪个不识抬举的糙汉打了个好歹。
俩人都破相了,也不说话,靠在一起看着面前象凤啄食着地上的蜜饯,真真无话可说。
好半天,季礼才缓过来一口气:
“我说,老吕啊,实在不行送出去吧,这东西留着也是祸害。”
吕不辰提了一口气,哀怨道:
“谁说不是呢,这不送不出去吗,好家伙这玩意现在是赖在我这了,打也打不过,赶也赶不走。”
季礼晃悠着站起来,又恍惚了一阵子,这就要走了:
“不行,我得先回去养养,等着实在不行找俩人,捆也要捆回到我宅子里,我还就不信了。”
“那我谢谢您了,赶紧带走。”
吕不辰说话都好像没了力气,旁边的象凤听到了,好像是听懂了俩人的对话,脖颈儿这么一扭,脑袋一歪,目露凶光!
“走你!”
季礼掉头鼠窜,把门踹开撒丫子就跑。
身后传来吕不辰的哀嚎,季礼把脸上的羽毛摘干净,再不敢逗留,先得活下来再说!
一路狂奔回了家里,季礼靠在椅子上缓回心神,嘴里喋喋不休,像是在骂街:
“不行,这等仙禽我必定要给弄到手。”
毕竟是个浪荡公子,平日里这类掐虫遛鸟得勾当最是让季礼欢喜,又是如此仙禽异兽,要是能给收下来,到时候遛到八大胡同转悠一圈,那还不得羡煞旁人?
季礼有个好打算,这就回了自己的屋子把所有有关遛鸟的记录摘要都找了出来,埋头苦读。
这倒是少有的专注,就连北京才情十绝的人来找都是谢客不见。
足足过了两三天,直到宇文无双上门,季礼这才得空见了一面。
宇文无双走进屋子里,看满地狼藉的书目,还有季礼苦思冥想的样子,着实有些费解:
“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人,好嘛现在曲艺团这么多青年才俊等着你亲见呢。”
宇文无双现在是他们这个团伙的二把交椅,主管考录用。
季礼把头抬起来,叹了口气:
“我就想看看有什么路数是能把大一点的鸟给拴住拷牢的,这都看了好几天,也没个头绪。”
“怎么着,你这是要熬鹰啊?城里不让这么玩啊,你们家又不是王爷,看到什么宝贝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