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生那天晚上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后来听大汉说,自己吐的时候已经呈现出了喷溅状。
再次清醒过来睁开眼,白长生心说死不死的也就这么回事了。
头痛欲裂都不足以形容这种状况了,简直是脑袋里灌满了酒糟,再放上三个月加上臭了的袜子腌上半宿,那滋味,简直无法形容。
摇摇晃晃站起来,白长生这一身的本事算是彻底没了用处,他发现这地方的人可是一点都不淳朴。
倒也不是说多坏,反正就一条,干什么都得先喝上一杯。
一口肉一杯酒,一句话半壶酒,那羊肉吃进去是香的,可还没在胃里过一个来回,吐出来可就成酸的了。
这里的人不仅民风彪悍,而且是不讲情由的那种彪悍。
虽然对外人都不设防,但就这么往死里喝酒,白长生还是一时半刻无法消化。
而这个小屯子,名叫拉布大林,虽然是蒙古的地界,但和关外有接壤,离盛京也不算太远。
所以无论是口音还是民风习俗,都和“柳条边”(东北的旧称)有些近似之处。
好在这一点,白长生在交流的时候也能听明白这里人所说的话。
第二天白长生就换了一户人家借住,实在是怕了,临走的时候那大汉还说,蒙古喝酒还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头天晚上喝醉了的话,第二天要“透一下”,那意思是早上起来再来上小半斤。
这样方便醒酒。
白长生没上当,逃难似的走了,只留下身后的讪笑声,边跑心里还想,这哪是“透”,这叫作死。
虽然不知道娄冥让自己来拉布大林的用意,但白长生还是有心观察了,想要搞清楚。
找到了一户看似和蔼的老人家,听老人说子嗣不再,老伴早亡,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了。
白长生觉得这里起码不会灌自己酒喝,也就请求老人暂时收留下自己,老人也心善,平时没个说话的伴儿,眼下可算是有一个了,高高兴兴让他留下来了。
当天夜里,这爷俩聊地酣畅淋漓,天南海北关内关外,白长生再次烂醉如泥。
这候 aimei4 3. 章汜。第二天醒来,才觉这地方不简单。
本来以为这干瘪瘦弱的老头不喜饮酒,但他完全想错了。
老人到了晚上,门栓插好,就把酒坛子搬出来了,而且最严重的是这老头喝酒有个毛病。
不用下酒菜!
硬喝!
俩小碗,一坛十斤的陈年老酒,几段故事,连花生豆都是多余的,白长生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盛情难却,随便喝了几碗,白长生再次沦陷。
转天起来的时候,白长生五脏六腑都拧在了一起,本来就没缓过来的身子,在酒水的浸泡下更显虚弱。
干脆走吧,这么下去,没冻死在草原上怕也要醉死在酒桌上了。
白长生心里发慌,看着老头一大早就把酒坛子拿出来了,手脚就凉了。
“大爷,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