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将军府的人居然已经到了,支援地如此迅速,真是忒也犀利了。
不仅如此,看来这满族发源地真是让朝廷颇为重视,早都下了埋伏,为的就是一有惊变可以及时支援。
白长生几个人赶着驴车,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铁骑的掌握的,只能听天由命。
子终见惯了大杀四方的场面,虽然眼下有些不安,但也没有乱了分寸,朝着马车里的几人沉声道:
“镇静点,见机行事,绝不可妄动!”
柳如刀都是难得没有冲动,也是看出了四人决计斗不过铁骑,这就安静下来,听候发落。
那铁骑也看到了驴车,以最快的速度包夹过来,把驴车里的几人围堵地严严实实。
“来者何人!”
为首的将军应该就是吉林将军了,看来是负责镇守宁古塔城外围的将领,并非吉林部本军大座。
可这已经够惊人了,子终不敢怠慢,抱拳道:
“我们一家子是附近村里的百姓,女儿染病,要去城里看看大夫。”
驴车里的几人还没下来,听到外面的子终这么说,有些着急了,这女儿看来指的就是柳如刀了,可她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哪像染病了?
多亏有个机灵的铁头,一听这话,半点不含糊,抡起拳头照着柳如刀的脸上就是一拳!
“哎哟,你他娘的干什么!”
柳如刀眼眶子紫青,被铁头打了个好歹,刚要发作,铁头就死死按住了柳如刀,拼命使眼色。
柳如刀又气又恨,却发作不得,也是猜到了铁头的用意,只能将就着躺在了马车里佯装起了“染病之女”。
外面的将士们一听驴车里传来惊呼,赶紧围堵上来,那将军神色一冷,翻身下马,走了过来。
拔刀而来,子终的心凉了半截,将军却不急不慌,把大车的帘子掀开,看到了里面的几人。
一瞧穿着打扮还真是当地的居民,将军点点头,信了几分。
可刚要回身,将军却又站住了,好像想起了什么,猛然回头,寒声喝问道:
“不对,奶奶的这附近哪有村庄?说,你们到底是谁?”
坏了!白长生脑袋里嗡地一声,这怕是要露馅。
此时躺在马车里的柳如刀本就生气,平白无故被打了一拳不说,这将军还在这胡搅蛮缠,真是不愿再忍,大不了打上一架。
“谁谁谁,我是你奶奶,看不到老娘眼睛都紫了?要杀要剐来个痛快!”
子终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看来是要决一死战了。
那将军被这么一吼,登时愣住了,转而就把刀给架好,怒道:
“你个娘们喊什么,想咋地?”
“你想咋地!”
柳如刀只想痛快打一架,根本不管别的,听那将军这么问,一点没客气就顶回去了。
将军又怔住了,再看了一眼柳如刀,眼眶子紫青,全是淤血,都这德行了还有这么大脾气?
那肯定是东北娘们了!
想到这里,将军哈哈大笑,把刀也收了回去,两步走过来,探进大车拉着柳如刀的双手道:
“哎呀妈呀,就说看着像老乡嘛,误会误会,都这德行了还骂街呢,错不了,错不了!哈哈哈!”
怎叫一个盛情难却,就连柳如刀都傻了,看将军态度转变地如此突兀,人也有些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