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一声闷哼,我下意识的把嘴巴松开,看到云若眉头紧皱,额头在冒汗,她那雪白的棉衣肩头,一个清晰的牙印让我感觉触目惊心。
她偏过头,用毛巾沾了一下嘴角,微微揉了揉肩头,棉衣上的牙印随着衣服的蓬松恢复了正常。
“对,对,不起!”
这不是我因为激动口痴,而是我的牙齿在打颤,我看到我的胳膊都鼓出了一根根青筋,
那三根骨针在我的胸前乱颤,这会怎么又感觉不到那种疼痛感了?
“没关系,你已经很厉害了。”
云若伸手拿过一块毛巾递给我:“咬着吧。”
我点点头,颤抖着手把毛巾塞进了嘴里。
然后我把身子扶正,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云若俯下了身子,那薄薄的嘴唇对着那根骨针的柄部,猛然的吸了一口乌血,然后吐入了盘子之中。
那股子深入骨髓般的疼痛再次涌动在我的身体内,可是却根本没法盖过我心头的震惊。
这!
她,她刚才是在用嘴帮我吸乌血么?
没错,我没看错,她确确实实是在用嘴,又一口乌血吐出,云若用毛巾沾了沾嘴角,抬起手腕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接着她又俯下身去,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一口又一口的乌血被她吐出,我的心也随着震颤了起来。
我拿掉了自己口中的毛巾,缓缓的念动着静心咒,压制着自己身体和精神上带来的双重压力。
我只能用这种被动的方式来配合她的治疗,我不能给她添乱。
那乌血有毒,稍有不慎,救人的人就会跟着中毒,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很感动。
这个女孩,她在用自己的生命健康为我治病,我不能不感动。
云若看到我故作镇静的样子微微点头,吐掉了最后一口乌血,然后闭口不言,迅速的摘掉了两根略细的骨针,摸过了那个引蛊珠,在那枚略粗大的骨针尾巴上一扣。
那珠子居然像是一点重量也没有一般,就那么挂在骨针尾巴上。
云若的手一翻,一枚树叶样的东西便出现在了她的手指间。
这是要干嘛?我原本以为那叶子是什么药物之类的,可是没想到接着她把那树叶放在了嘴边,轻轻的吹了起来。
用树叶吹出响声这个我也会,但是绝对没有人家说的这么专业了,人家吹这种树叶就跟吹笛子似的,那音乐,怎么听怎么渗人。
是的,渗人。
这会是正当午时,阳气最重的时候,可是这小曲吹的,就跟大晚上看鬼片似的,吹的我浑身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