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追捕形成一股风气的时候,某些不明真相的人就成为了帮凶。
至少目前,我们就成为了众矢之的,这些蓝白条病服的病人很快便聚集到了一起,就好像球场上穿着同样队服的一伙人,对着我和大雄这两个异类进行了第二次的围追堵截。
我一时间有点眼晕,我们在进院的时候还看得清清楚楚,这些病人明明都被打了针关进了病房,怎么这一眨眼的,一个个又都跑了出来?
那些医生和护士又都跑哪里去了啊?
然而此时我根本来不及去想这个问题,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跑路!
即便白胭脂是一位很厉害的杀手,即便我练武多年,身强体健。即便大雄也算是个能打架的,我们依然不敢停留。
因为这些病人都不按常理出牌的,一旦野蛮起来,我们肯定只有被动挨收拾的份。
穿过花坛,碰翻了一对对着天空唱歌的病人,越过椅子的栏杆,把一名在研究椅子是不是古董的病人冲倒。
跳过一张横在小路当中的棋盘,把两个正在拿象棋当五子棋下的病人气的哇哇乱叫。
三个人前前后后向着那栋旧楼跑去,身后越来越多的蓝白条装病人加入追捕大军。
这一路飞奔,趟假湖,跨假山,飞跃疯人院,总算来到了通往那栋古旧老楼的道路前。
此时的古旧老楼外重新打建了一圈围栏,都是不锈钢的栏杆,能够清晰的看出这栏杆比里面的老楼新很多,完全是现代化的设计,可是却因为长久的无人修缮,上面爬满了各种枯枝藤条,斑斑锈迹布满了栏杆。
那栋老楼就在这栏杆围着的墙院内,院子不小,里面还停着一辆破旧的墨绿色解放牌大卡车。
车窗都没了,后斗上盖着一张满是灰尘的军用遮布显得古旧又诡异。
车头上爬满了各种枝叶藤蔓,老式方向盘上的漆皮已经掉光了,铁锈腐蚀了整个方向盘,斑驳的甚至一碰就会碎掉。
刚擦离得远,看着这栋旧楼就像看着一栋鬼楼一般,如今走近了一看,这哪里是像一栋鬼楼,这特么就是一栋鬼楼!
那一个个小小的窗户里面漆黑漆黑的,木质的窗子早已经腐朽,很多窗口都是用铁钉钉上去的木板,满是裂隙的墙面上还有清晰的弹痕,一股浓浓的福尔马林味道充溢在整个院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走上通往这栋旧楼的大路上之后,那些精神病人却一个个都停住了脚步,像是惧怕什么一般,根本不敢上前。
大雄在最后面累的气喘吁吁,双手扶着膝盖问道:“这咋回事?他们咋不追了?”
我审视着眼前这栋阴森森的鬼楼道:“那是因为他们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大雄抬头看着鬼楼,一下子愣住了:“哥子,这个地方好特么邪门啊,咱们是要进去么?我觉得咱们还在是在外面看看就好了。”
白胭脂耸肩道:“你看看你身后的那些人,再看看眼前这栋楼,你自己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