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尤其是哥哥生病那年,查出来脑部有阴影,那时候真的觉得天都塌下来了,所幸是良性肿瘤,体积也不大,切除后有很大的几率能够完全治愈,可是毕竟是脑部,手术有一定的风险,因为位置比较特殊,手术风险率更是提高了百分之十。

景博轩不愿意进手术室,选择保守治疗,那时候就已经联系了律师,如果他去世,他的所有动产和不动产打算全部留给她,他说:“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吧!能陪你上完大学我就觉得这一生没有遗憾了。”

无论她怎么劝都不听,景萱甚至觉得,他都没什么求生的*了。

那时候姜寒跟他说:“景萱的人生还有那么长,她已经没有了妈妈,爸爸也不能给予她支持,将来受伤了,吃亏了,嫁人受委屈了,连个依靠都没有。你忍心这样的事发生?去手术吧,如果治愈了,你可以看着景萱毕业,谈恋爱,结婚,生宝宝,如果不幸手术失败,我答应你,我会照顾景萱一辈子,用我的生命起誓。”

如果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值得景博轩去牵挂的,恐怕就只有景萱一个了,姜寒的话,句句戳在他心窝上,他知道,自己是不放心的。

最终景博轩答应了手术。

现在景萱偶尔还是会想起姜寒说的话,他说:“我会照顾景萱一辈子,用我的生命起誓。”他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表情,可是莫名的虔诚,恍惚让人觉得这是个永远不会销蚀的承诺。

可是……景萱才不要相信他了呢,三年前的事,她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景博轩差不多要出院了,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景博轩跟她说:“姜寒说的话,你暂时忘了吧!好好学习,别想太多。”

她就知道,姜寒说的话是为了安慰景博轩,都是手段,不是真心话。

明明早就料到的,可是还是觉得难过,那夜她跑去他的公寓,却不敢进去,蹲在他的门口,矫情地掉眼泪,她一遍一遍地想,想很多事,小时候的,长大后的,她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没有人知道,其实她很早很早就喜欢他了,那种隐秘的情感发酵成一股巨大的洪流,在她不长的生命里留下最深的印记,她本来不敢对他抱有非分之想的,可就是那个该死的婚约,让她的心又蠢蠢欲动。

到最后,还是一场空。

如果你从来没有触摸过太阳,你不会有把它据为己有的心思。最难过的是曾经离的很近,却渐行渐远。

那天她在他门口蹲了很久,他回来的时候,她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他问她怎么了,她说:“我失恋了。”然后姜寒笑她,“才多大!”

不小了,十八岁成年了,她默默地在心底哼了声。

他没问她是谁,也没问她为什么失恋,只是煮了鸡蛋给她敷眼睛,然后准备了夜宵给她吃,俨然一副关爱儿童的架势。

景萱彻底蔫儿了,乖乖收拾了东西搬回家去了,此后很久都躲着他。

哎哎,不能想了,再想眼泪都出来了,她爱上了一个大众偶像,然而偶像只把她当妹妹。

真是个悲剧。

景萱看着他向她走来的身影,心跳依旧抑制不住的加快。

她想,姜寒,今年我虚岁二十二岁,不再是小孩子了,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恍惚了片刻,他已经走了过来,替她剪掉了衣服上的牌子,问她;“穿上还合适吗?”

她闷闷地“嗯”了一声,又抬起头,“不过,这是哪儿来的衣服?”新的,还带着牌子,大小也合适,但是这里离市区挺远的,没什么卖衣服的地方啊。

不过景萱很快就知道了,她跟姜寒过去片场,服装组的一妹子就凑了过来,“怎么样?景小姐,衣服还合适吗?”

“……”不要告诉她这衣服跟剧组借的!

然而很不幸的,的确是。

姜寒跟她解释,“你包没找到,所以进不去你的房间。”

哦,大写的悲剧。

然后剧组的人很快就知道她被影帝抱走并且在影帝房间换了衣服的事,休息的时候还有人问她:“泡到男神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有没有小鹿乱撞?”

有,绝对有,何止小鹿乱撞,简直是山崩海啸啊。

这绯闻蹿得溜儿快,尤其是她包找了一天没找到,丢了身份证丢了房卡进不去房间又提供不了身份证明申请补办房卡的时候,她又光荣地被影帝收留,住进了影帝的顶层套房。

剧组本来人就多,房间不够住,再开一间房根本不可能,这里边只有温媛媛和姜寒住的最宽松,其余演员都是紧巴巴的。

然而温媛媛的丈夫来探班,两个人腻腻乎乎地,她可不敢凑上去。

想来想去,好像她只剩下姜寒这一个最佳选项了。

于是第二天出了两条新闻——

一:景萱成功睡到男神,走上人生巅峰。

二:当红花旦梁桐深夜出入酒店,疑似潜规则。

第一条是剧组新闻,第二条是全网新闻。

第16章 起床气

简书瑶第二天听说景萱的蠢事后,立马就笑了,“你可真是个人才,不过……干得漂亮,哈哈哈。”

“……”智障!

“怎么样,孤男寡女,有没有擦出爱的火花?”简书瑶刚刚还在吐糟她家里那些奇葩的事,这会儿倒是乐了。

“擦你妹!”景萱蔫儿蔫儿地回她,“我早上还糊了他一巴掌,到现在他脸上还三个指头印。”从此形象是陌路啊老天,亏她从小装乖往他身边凑,得,全暴露了。

啊,罪孽!景萱捂脸。

“我靠,莫非他要对你用强?”

“……再见!”

片场,化妆师小心地在影帝的脸上涂抹着,“呀,姜老师,您这是怎么回事,瞧这指印,都快遮不住了,谁胆儿这么肥?”

姜寒轻声地嘀咕着,看着挺柔弱一小丫头,炸起来跟个炮仗似的。

“姜老师,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