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秘书觉得唏嘘不已!

然而不久,她连唏嘘都做不到,只剩下大写的佩服。

新闻铺天盖地砸下来,像□□,威力巨大。

景萱在做新闻发布会,幻影搭台,来的都是主流媒体。

“景萱小姐,十六家报纸和杂志同时发布了一个公告!我们只想问你,内容属实吗?”

“当然,欢迎随时查证!”

第33章

“介于梁桐及其弟梁晖合伙抹黑我这件事,做以下公告——

一:我想我有必要澄清一下丑闻内容,梁所爆料的图片中,豪车属于我的哥哥景博轩,即幻影传媒现任董事长兼执行总裁,那天我哥载我去学校,我在校门口下车后和他说了几句话至于和老总吃饭,那天是去谈合作,事先不知道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天下午七点半去赴约,八点便发生不愉快,但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发生,后来遇见熟人搭救才得以脱身,地点是四海酒楼三层竹筠阁,酒店监控可以作证。至于其他用来佐证我潜规则上位的图片,由第二三两点解释。

二:我想大家都已经重新认识了我的身份,景奕贤和邵婧媛的女儿,当年的事无论对错,当事人已经离世,暂不做评价,所有人都知道景邵孕有二子,而这二子,就是我和哥哥景博轩,我想景博轩三个字不需要我再赘述,他的身价甚至已经超越当年我的父亲,无论是从能力和智力或者财力来看,我哥并不输于丑闻当中的任何一位老总,所以我有什么理由抛弃我哥去抱别人的大腿?潜规则上位一事,实在可笑。

三:香港媒体七年前曾疯狂猜测过一件事,那就是娱乐大亨邵文笙遗产归属,但是并没有答案,今天我想我可以告诉大家,邵文笙是我外公,他去世的时候她的独生女儿邵婧媛即我母亲已经离世,其后妻得到他名下的两处房产和二百万美金,其余所有动产和不动产均归于我和哥哥名下,2009年4月份我和哥哥在香港名公馆内面见委托律师,签署了所有财产移交文件,而当天,我哥哥放弃继承遗产,即所有遗产归属我名下,具体遗产处理,我保留发言。

四:鉴于二三两点,我想我没必要靠潜规则上位来达到目标,从事表演行业,完全是出于热爱,就这一点,我已沟通过律师,将对梁桐以妨碍名誉罪发起诉讼。

五:第一点所提的于某老板吃饭一事,当时是我个人接受邀请去洽谈工作,并无第三方知晓,而梁桐手中为何有照片,我想我有必要在法庭上说明。附加罪名还有一条,即其弟梁晖曾在我大一期间对我进行骚扰,具体原因不得而知,当时年纪小,不懂得用法律维权,而且觉得丢脸,没有想过留下证据,如果找到证据,将一并呈交法院处理。

以上,景萱,2016年11月5日留。”

这条公告在纸媒发出后两个小时由幻影传媒官博和景萱个人微博同时在网络上贴出,之后一个小时,转发量达到一万,次生转发逾十万,讨论量达到百万,话题盘踞热搜前三。

这个时机选的很微妙,大众对景萱正处于一种同情状态,对她的同情会转化成包容,而这种包容提现在对她本身的接受程度,景萱这个时候做出的公告,大众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相信,而景萱把梁晖骚扰她的事放在最后说,就是为了让大家在相信她之后,对这件事做出一个主观判断。

那么视频暴露出来后,无论梁桐再怎么抹黑,公众都会主观印象中抱有抵触,并且可能对其进行谴责。

而景萱此时在新闻发布会的现场,距离公告发布已经超过五个小时,选择在这个时候召开新闻发布会,就是要趁热度。

景萱并没有说太多话,一切交给幻影公关部发言人,之后有一个小型的记者见面会,景萱面无表情地面对着媒体,镜头拉近,那张脸上透出的高冷疏离,竟与景博轩有六七分的相似。

“景小姐,请问您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澄清这件事,如果在刚出事的时候澄清,事态不是就不会闹的那么大了?“

“如果你有一个亿,你会逢人就说自己有一个亿吗?一个人有多高的身价就要承受多大的压力,目前邵氏财产并不由我直接打理,我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

“或者说剧组也想借此炒作一把?”

“借丑闻炒作,一不小心就炒糊了吧!而且请您相信于在中导演的实力,他并不需要炒作。”

“……“

之后又回答了几个问题,公关部适时终止了采访,护送景萱离开。

新闻发布会选在酒店大厅召开,他们从侧门下去,躲过记者直接去了酒店外,姜寒的车停在街道拐角,景萱绕过去,快速地钻了进去。

她坐在副驾驶上,然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虽然早就计划好了,在脑海里反复了无数次要说的话,可是还是紧张,刚刚面对那么多牙尖嘴利的记者,她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然后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

姜寒看着她大口喘气的样子,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俯身帮她系安全带,笑道,“你做的很好,不用紧张,嗯?“

景萱伸手抱住他,“刚刚我腿在抖诶,真的好吓人,你说你整天面对媒体,都不会害怕的吗?”

她趴在他颈窝,蹭了蹭。那种虚浮地像是飘在空中的不安感,终于在他的怀抱里消散。

姜寒伏着身子,迁就她,没动,笑了,“习惯就好,刚刚架势还是蛮足的。”

靠的近,姜寒这才发觉到,她是真的在发抖,他回抱她,将她压在椅背上,摩挲着她的后颈,缓缓凑过去,亲吻她。

一点一点的撩拨,温柔地厮磨,安抚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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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大而空洞的房间,梁桐已经住了好多天,每天都躲在房间,不敢出去,也害怕出去,夜里方怀会过来,那个老男人,年纪大了,不行了,就换着花样的折腾,在床上拼命折磨她。

每次做完都像是经历了一场酷刑,没有愉悦,只有恶心和害怕。

她有点想梁晖了,在所有孤独的痛苦的无法承受的日子,那个始终陪在她身边的人。

她记得她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在监狱,他说:“姐,别傻了,对付景萱没有一点好处,她的背景太强,你扳不倒她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她就火气往上冒,那种愤怒的情绪不断地升腾,发酵,最终演变成越来越清晰的恨意,“没有扳不倒的墙,我偏不信邪,等着吧,我要看她在我面前哭。”

梁晖一脸的痛心疾首,“何必呢!”何必折磨自己。

梁桐起身,“你特么忘不了她了是不是?”

他皱起眉头,“说什么屁话!“

她哼了声,转头走了。

从那之后,她就没再见过他。

她刚刚看了景萱发的公告,一字一句,像把刀戳在她身上,邵文笙,哈,邵文笙竟然把所有的遗产都交给那个女人,梁桐摔了玻璃杯,清脆的一声响,碎片飞溅。

景萱,你凭什么,凭什么?

啊啊啊啊!她抱着头大声地叫着,却无论怎样都无法发泄掉心中的怒气,那种与生俱来的自卑和对比过后的难堪让她无地自容。

为什么?为什么别人出生就能坐拥一切,不用奋斗就可以得到所有自己想要得到的,而她却出生就要遭受苦难,那样一贫如洗的家,父母死于矿难,所得赔款还被小叔尽数吞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