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收割吧,这是喂母山羊的,你明天过来就挑一头壮实的母山羊,要有奶的,早上割一些这种草喂给它,等它产了奶就拿下来,这是给我家小家伙吃的。”楚广玉笑着解释道。
路鸿羽眼睛亮了亮,立刻点头说:“好的,明天一定把这事办好。”
“那就麻烦你了,办这事得早上起早,你住得远不远,要不干脆住到农场里吧?”
路鸿羽挠着头笑了一下,“我可以住在农场吗?”
楚广玉笑了起来,“求之不得,本来早就打算跟你说了,还怕你不愿意。”
“怎么会,我才巴不得呢,还能省下一笔房租。”路鸿羽连连摇头,老实地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楚广玉被他逗笑了,“天色晚了,赶紧回去吧,明天记得早点过来。”
“好的。”
路鸿羽第二天果然来得很早,天都还没亮就到了农场。他记着楚广玉昨天说的话,这奶是要给楚先生的儿子吃的,所以选了一头最壮实健康的,牵出来又怕羊身上不干净,干脆又给它全身清浩了一遍。
那母山羊也挺老实的,乖乖让他洗了澡,被拴在一颗树下面。
路鸿羽接着又割了些草喂它吃,想了想打算单独给它圈一个羊舍,免得被其他山羊弄脏了。
他做这一切做得非常的细心,等到了早上六七点的时候,他已经挤了羊奶送下了山。秦叔昨天也听到了楚广玉的吩咐,接过羊奶煮好了放凉一些,等着球球醒过来就能直接吃了。
之后每天如此。
可以说为了他这一口奶,家里人也是劳心劳力的,就怕小家伙吃不到母乳会营养不良。
新鲜羊奶比奶粉绝对要好上很多,再加上这奶还充盈着一丝丝灵气,小家伙吃了不到两三天,看着更加灵动了,大眼睛转来转去,看着就不像个刚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奶娃娃。
宋兰馥打了电话过来,跟司臣说想见小家伙一面,在网上也好。
球球毕竟是她的第一个亲孙子,就没有几个正常的奶奶不喜欢自己的孙儿的,她也是恨不能直接来一趟兰城,可惜总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得成行。
司臣没有拒绝她的理由,见楚广玉正抱着儿子写东西,就把手机拿了过去。
手机里直接开了视频,楚广玉回头就看见手机里一个温和却处处透着雅致贵气的妇人。
这是他与宋兰馥第一次见面,楚广玉看了司臣一眼,司臣介绍道:“这是我的母亲。”
楚广玉站了起来,心里十分紧张,表面上倒是十分平静,微笑着说:“伯母,您好。”
宋兰馥看到他的脸,心中却升出一丝怀念,也有些伤感,听到他的称呼回过神,态度十分温和地说道:“你也好,在忙吗?”
“没有忙,就是闲着没事随随写写。”因为她温和而不疏远的态度,楚广玉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两人都不是嘴笨的,并不会出现刚见面没什么话说的尴尬场面,宋兰馥与他说了一会儿,很自然地就把话题转到了孙子身上。
球球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手机屏幕,眨了眨,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口水顺着嘴角流到了脖子上戴的围兜兜上,笑得傻呵呵的。
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宋兰馥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打心眼里喜欢,逗道:“小宝贝儿,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奶奶呀,叫奶奶。”
球球虽然灵动聪明,但要他这么小就认除了双亲外的人,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宋兰馥仍然逗得很开心,因为球球是个人来疯,只要有人在旁边说话,他就特别开心,笑得声音都变了,咔咔地笑个不停,三个大人的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宋兰馥逗了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地打住了,毕竟小孩子刚出生,眼睛不能长时间盯着屏幕。
“拍两照球球的照片给我吧,我拿去给你爷爷,还有你爸爸看看。”宋兰馥之后吩咐司臣道。
司臣顿了顿,还是答应了,“好。”
“对了,你前些天让人送来的太岁,我拿去给你爷爷吃了一些,你爷爷这两天看着更精神了,还跟我问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这是广玉找来的,还有之前的蜂蜜和奇楠香也是。”
宋兰馥知道他这是为自己媳妇找脸面,不过她曾经也是别人的儿媳妇,很理解甚至是支持他的做法的。你既然是这一家人能聚在一起的中心,那就得做好这个承重支柱,做不好这一点,这个家庭的气氛就很难和谐起来。
不过听他说起奇楠香,宋兰馥想到什么又笑了,说道:“你次送来的奇楠香也非常不错,你爷爷不爱这些东西,你爸倒是用了点,说是难得的极品,就那么点东西全被他给收了起来,你董叔叔听说了想来要一点他都没给,说他已经用完了,弄得你董叔叔都无奈了。”
司老爷子是个当兵的,当然对这些斯斯文文的东西没那么爱,而司兴国却是个读书人,自然是识货的。
司臣嘴角也弯了起来,说道:“那我再去问问广玉,要是还有就再送点回来。”
“成,不过这事问问就行,要是没有就算了,你们小辈的有好东西记得送回来,我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司臣点点头,和她说了两句就挂掉了电话。
很快的唐老爷子那边也知道了司臣找人代孕了一个儿子的事,打电话过来把他说了一顿,中心思想就是他找人代孕了儿子,却瞒着所有人,事情实在做得不妥当,倒也没有骂人,就是给他讲道理,这事他做得不地道,所以必须好好安抚他干孙子的心情。
这一点以后肯定还会继续被人误会,司臣和楚广玉心里都非常的无奈,可也没有办法。
司臣有些歉意地说:“广玉,要不让儿子跟你姓吧?”总算是一些补偿。
“不用了,我又不一定姓楚。”楚广玉摇头,他连自己究竟应该姓什么都不知道,对于这一点,也就完全不在意了。
司臣也想到了这一点,安慰地亲了亲他。
时间转眼就过了一个月,球球和楚广玉终于出了“月子”,也终于能去园子里撒撒欢了,楚广玉觉得自己再这么被闷下去,身上非得长出磨菇不可。司臣则找了人开始给儿子装修他的小房间,儿子总跟他们住在一块可不行,晚上两个爸爸要做一些羞羞的事,万一以后被儿子看见了那就不好了。
这一个月里楚广玉给路鸿羽的父亲安排了医院治疗,并且还花费了不少人脉给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肾源,准备在这几天就给他做移植手术。
路父的肾脏已经完全衰竭了,偏偏他天生又只有一个肾,简直是老天爷都不给活路。肾衰竭是一个独立的脏器功能渐进性不可逆性减退,就算楚广玉手里有花琼山的泉水也无济于事,所幸的是找到了肾源。
还好路父的手术也非常的成功,等到楚广玉从“月子”里出来,他也已经被送进了观察病房里,只要之后不出其他问题,慢慢调养着,就能逐渐恢复健康。
路家一家非常的感激,路鸿羽现在没有了后顾之忧,给他做起事来也更加的卖力了,每天早上都会准时把羊奶送下山来,所有的过程都是亲手弄的,绝对不会出一丝问题。
楚广玉和司球球都得到了解放,正想着接下来该些怎么伸展一下筋骨,就接到了唐炎打来的电话,叽叽喳喳地在那边说道:“小玉小玉,爷爷说要来你家玩,我也要来,想不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