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生进屋换身衣裳。
正过年,这身长袍指定是不适合赶车,买粮之类的。
外面从昨日起就开始下雪,一直到现在也没停,气温极低。
要换上大棉袄二棉裤,扣上棉帽子。
一边换衣一边问:“闺女都说啥了。”
钱佩英正在垫从炕头上取来的热乎鞋垫,给宋福生垫上,闻言道:
“说的可多了。
跟她太爷爷说分两步走。
订出去的辣椒酱和蛋糕,通通停工。
预定咱辣椒酱的酒楼眼下啥样不知道,订出去的蛋糕更是别做了,没用,买家指定更希望能退钱。
这种时候,送礼的不能送礼,开宴会的也不敢开,要点心何用?咱何苦非得挣人家后悔订蛋糕的那份钱。
更何况就怕费力做好,最坏的结果是送不进去城,到时候还得搭本钱。”
宋福生点头,闺女决定的对。
辣椒还好说,那玩意不怕放,点心要是送不进去,白做,总不能自个吃,倒不如退钱省心。
钱佩英也点头继续道:
“我也是这么劝老太太的。
还行,得说老太太确实比旁人更想得开。
你闺女还和她太爷爷说,先拿公家的二百两去试水买粮食。
劝她太爷爷,趁着下面各村大部分人都无法进城,咱们有个买卖的借口或许能混进去,甭管价钱多高,都买回存起来。
要是等正月十六各村民都能进城了,只怕到时粮价会更高,还有可能会买不着。
真出了大事,衙门就会控制粮。
这对于咱们这伙人来讲,正月十六之前,是存粮最好的机会。”
宋福生不得不说,闺女和他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