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生之前有拜托一品轩掌柜的,帮他留意价银合适的门面。
那时候老陈不在。
掌柜的也一直没给信儿,就将买门面这事搁置了。
没想到陈东家才回来就帮他寻到。
俩人没有进去打听,倒是围着这门面外围好顿转悠。
初步估计,不算后面两间挺规整的小仓房,只前面就能有二百多平方。
“东家?”
宋福生正扭头与老陈说话,就感觉有人在喊他们。
本以为是喊陈东家的,转回身一看,竟是叫他。
这不是那位在点心店的说书先生嘛。
那时,接手他说话本子的活,照猫画虎的讲,讲的还行。
怎么眼下造成了这样?
“东家,有些日子不见了,您还好吗?”
“还好。倒是你,这是?”
说书先生苦着脸告诉宋福生:
他一共有四子,家里能干活的两子已被征走。
剩下俩还年幼。
说不了书了,各地茶馆早在封城那阵就关闭,他从过年一直到眼下就没挣过嚼用。
雪上加霜,平日里能干活挣钱的俩儿子离开,他就病了一场,身子骨从那开始就有些不中用,干重活干不动。再加上买粮,已给家里存项彻底花空。
现在小儿子又病了。
说书先生低头看了眼自个身上穿的衣服,“不怕东家笑话,实在是没啥可换银钱给小二治病的,就将家里的体面衣裳都拿去当了。小儿发热,土办法没有用。”
“那当了衣裳后够用吗?”
说书先生脸通红,不仔细看,发现不到他在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