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怎么闹,都没让她出过这别墅一步。
到了第三天晚上,夜晚歌便不再哭闹,她收起了一切情绪,只是安静的坐在窗台前。
“你上去叫她下来!”银炫冽做完了之后,吩咐道。
“是!”阿珠走上楼,抬手敲了敲门。
“太太?”
夜晚歌自然是不会应的,给她开门的是阿青。
阿青一直在房间里,守着夜晚歌。
房内没有开灯,夜晚歌抱膝坐在阳台边。
阿珠走近几步,她轻声开口,“太太,先生让我来叫你下楼吃饭。”
夜晚歌一动不动,视线飘忽不定的散在窗外苍茫的夜色中。
阿珠走到她边上蹲下身,“太太?”
她伸手轻推她的肩,夜晚歌这才转过头来,脸上毫无生气,“吃饭?”
“对,先生亲手做的。”阿珠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肩,“都是你喜欢吃的。”
“是吗?”夜晚歌冷笑一声,她抬眸看向阿珠,“如果你在坐牢,给你烧一桌子你喜欢吃的菜,你会吃吗?”
“……”
阿珠被她一个问题生生问住。
夜晚歌却并未再多说,她抓着栏杆站起身,雪白的长裙更衬得她身姿纤瘦,“走吧。”
阿珠伸手扶着她,“小心。”
“不用扶我,”夜晚歌推开她的手,“你们两个都在,还怕我会跑掉吗?我又不会遁地术。”
“……”
阿珠不同她争辩,便退开身跟在她后面。
二人来到楼下,银炫冽刚好将围裙扯开,走过来搂住夜晚歌的细腰,俊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晚歌,我今天做的都是你喜欢的吃的。”
夜晚歌脸色冷淡,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银炫冽搂着她走到桌边,“你饿了吗?是先喝汤还是先吃饭?”
夜晚歌望着桌上一桌子菜,嘴角弯起抹冷笑,“真不错。”
银炫冽见状更是高兴,他侧过脸就要去吻她的嘴角,“晚歌,你要是喜欢,我以后每天都做给你吃……”
“好。”
夜晚歌点点头,她上前两步,突然伸手扯住桌布的边缘,用力一抽!
整桌菜瞬间被一股力道带到了地上。
瓷盘子碎了一地,原本色香味俱全的菜品悉数混合在碎瓷片中,砸的稀巴烂,惨不忍睹。
阿珠跟阿青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夜晚歌收回手后轻拍了下,她转头望着银炫冽,脸色平静,“你每天做,我就每天摔。”
银炫冽俊脸上的笑容僵住,他神色黯淡下,却并未多说,他伸手将夜晚歌向后拉了点,“晚歌,你往后站些,小心碎瓷片扎到脚。”
夜晚歌并不动,她冷笑一声,“我要脚做什么?反正又不能走,我还不如个残废。”
银炫冽并不回答,他蹲下身,将夜晚歌脚边的碎瓷片一一捡起来,“你想吃什么?我待会儿让佣人给你做。”
“不必做了,做了我也不会吃的。”夜晚歌神情决然。
“晚歌,”银炫冽站起身,将碎瓷片丢进纸篓,他直视着她,“你不吃东西身体怎么受的了……”
啪!
夜晚歌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银炫冽被打的脸偏过去,她下手很重,男人半张脸浮现掌印,他维持着侧过脸的姿势,半晌才转过来,“晚歌,你的手怎么那么凉?”
“……”
银炫冽转头看向佣人,“去拿件衣服来给她披上。”
阿青看的目瞪口呆,闻言忙逃之夭夭的上楼去。
夜晚歌收回手后看向他,她脸上淡漠,“你既然要这样囚禁我,剥夺我的自由,那我以后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银炫冽低垂着头,而后又抬起看向她,“晚歌,你要是觉得闷,我明天带你出去玩……”
啪!
夜晚歌抬手又是一巴掌。
阿珠别开视线,心觉不忍。
同一半侧脸连续两次被打,银炫冽舌尖抵下嘴角,腥甜味蔓延开来。
确实很痛,他脸部僵硬下,身疼,心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