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你说会不会是他家搞到了特别的品种,所以菜的味道才这么好?”支书夫人继续追问。

“这个可能性最大吧!”夏国庆也是农民,自然知道决定菜的味道,无非是品种和水土这些因素,大家一个村的,水土几乎相同,唯一的可能就是品种了。

“村里也有人,在种他家的秧苗,据说菜的味道,也比市场买的要好得多,但是与他家的比,还是差了一些。”支书夫人又把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这个我也搞不明白。”夏国庆烦躁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知道你外甥在三界包了地,种大棚蔬菜,所以早就想搞夏建军家的种子了,不过这件事没搞清楚之前,你不要动这个脑筋,或许我们都搞错了呢?”

“你做事就是太稳。”支书夫人哼了一句。“如果有了好的种子,每个月能赚几万块钱,你还做这个劳什子支书干什么?”

“妇道人家懂什么?”夏国庆瞪了自家老婆子一眼,“为什么那么多有钱人,要儿子去做官,再有钱,能跟权力相比吗?”

“一个屁大的村支书,还官不官的——”支书夫人嘀咕了几句,终究没有再跟老头子顶嘴。

※※※

吃过中饭,夏久胜刚上了楼,就听楼下妈妈在叫。

他无奈地下了楼,看到昨天才见过面的李协创和一个陌生人坐在楼下,爸爸妈妈坐在一边陪着。

“创哥,你怎么来了?”夏久胜意外地问。

能给国大供货,对夏久胜来说,意味着能更快地还清债务。所以对李协创,他还是很感激的。

未来怎么样,其实他还没有规划好,但是不管将来做什么,都需要启动资金,国大一天一千多块的采购量,无疑是重要的一环。

“小夏啊,我又要来麻烦你了——”李协创看到夏久胜,脸上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旁边的采购部经理许守文,不敢置信地望着李协创,即使面对国大的老板,创哥表情也是淡淡的,何时见他对一个人这样客气过。

“创哥太客气了,你是在帮我,哪里是在麻烦我?”夏久胜搞不懂他的意思,只能客气地回应。

“互相帮助,我们互相帮助。”李协创立即顺着梯子往上爬。

“那今天创哥来找我?是因为菜有问题?”夏久胜故意这样问。

菜肯定没问题,这点他清楚,只不过创哥好歹也是国大的总厨,根本没必要对他一个卖菜的小农民这么客气,他对自己越客气,就怕等下提的要求越过份。

“菜的质量当然没问题。”李协创看夏久胜警惕的样子,反而不想遮遮掩掩了。“今天我带国大的采购部经理过来,就是想跟你签个供货合同。”

这是好事啊。夏久胜疑惑地想,至少对自己来说,也是个保障。

“还有,从明天起,你的供货量加倍,价格也翻一倍。”李协创又抛出一个诱饵。

“创哥,到底有什么条件,你说直说吧。”夏久胜被他越来越优厚的条件,搞得心惊肉跳。

“条件只有一个,就是以后你家种的菜,独家给我们国际大酒店供货,不能卖给其它同行。”李协创望着夏久胜,郑重地说。“当然五斤十斤的买着自家吃除外。”

“这个?”夏久胜沉吟起来。

这个要求,比他想像的容易,就他现在而言,如果国大的供货量加倍,他增加了五亩地,也仅勉强供应国大一家,连去三界卖的菜也没有了。

当然,如果他有野心,想继续扩大耕种面积,那么这个条件,就会制约自己的发展了。

李协创看着夏久胜,心里也没有底。

这个年轻人,比他认识的同龄人更冷静,想得更远。这就是所谓的早慧吧。如果他的野心大,可能会拒绝自己。

夏爸爸和夏妈妈,在一边早就傻了。

他们没有夏久胜想得远,听到李协创说出供货加倍,价格加倍,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脑门。

今天供货就一千二了,如果再两个翻倍,那不是四千八了?

一天四千八,一个月不是十四万,一年不是一百五十万了?

夏爸爸觉得喉咙干得厉害,捧起桌上的大搪瓷缸杯子,用力喝了一口水,声音大得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得做点事转移注意力,否则会疯掉的。

站起来,走到后院,打开水笼头,捧起一股股冷水,在脸上浇着。

深秋的水已很凉了,夏爸爸被冷水一激,人才冷静下来。

“行,没问题。”夏久胜突然答应下来。

“小夏,谢谢你。”李协创喜出望外,握住夏久胜的手,用力摇了摇。

“创哥客气了,你给了我这么好的条件,我们回报一点,也是应该的。”夏久胜反倒觉得理所当然。

于是许守文打开合同,将刚才谈的细则写下来,拿给双方确认。

“创哥,现在是冬天,蔬菜品种少,明天开春,品种肯定会更多,是不是同样依照这合约执行?”夏久胜看了一下合同细则,问李协创。

“那当然,我们是开饭店的,还怕你提供的品种多吗?”李协创笑道。“最好你建个大棚,一年四季什么蔬菜都能提供。”

“那如果我再种瓜果呢?”夏久胜想起自己刚种在空间里的果树。“像西瓜、草莓这种常见水果。”

“如果品质跟蔬菜一样,我也同样包货,价格也是市场价的四倍。”李协创毫不迟疑地应道。

“那就谢谢创哥了。”夏久胜感激地说。

“别这么说,是你给创哥面子。”李协创知道这个条件双方都有利,同样双方都有弊。

至少夏久胜更吃亏,因为有了这个合约,他的发展就受了限制,否则照这个年轻人的发展速度,说不定两三年后,就一飞冲天了。

签好合同后,李协创没有多留,喝了一杯茶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