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第24章

“爸,妈。”夏久胜顾不得叫其它亲人,几步冲到爸爸身边,一把扶住爸爸的身子,紧张地问:“爸,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你爸爸说腿疼,刚才被人拿棍子砸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了骨头?”夏妈妈一见儿子回来,似乎找到了主心骨,站起来红着眼圈说道。

“是谁动的手?”听到有人居然拿棍子砸爸爸,夏久胜脸色铁青地站起来,望着夏国庆以及四个陌生的年轻男人,问道。

“就是那个高个子,他说狗咬人,要打狗,却打在你爸爸的腿上。”夏妈妈气愤地说。

“这么说,他们是有意上门闹事来了?”夏久胜望着正与大伯争论的那个高大男子,一步步走过去,忽然一个跃起,一脚踢到他肚子,把人蹬得连退两步之后,四脚朝天摔倒。

“哪只手打我爸的?”夏久胜一个起落,站在那人面前,一只脚重重地踩在他的肚子上。

村支书夏国庆和另外几个工作人员,正与夏大伯他们说着什么,见夏久胜忽然动手,把一个人工作人员打倒了,急忙冲过来嚷道:“别动手,他们都是国家工作人员,打他们就是妨害公务——”

“打我爸也是他们的公务之一?”夏久胜的双眼危险地眯起,紧紧盯着夏国庆,“我怎么不知道,现在还有这样国家干部,专门上老百姓家打人的?”

“那是因为你家违法用地,依照上面的规定,必须拆除,你爸爸抗法不依?”夏国庆强辩道。

“哼,是吗?现在法律是你家说了算?”夏久胜一脚踩下去,脚底板还在那人的肚子上转了几下,疼得那人杀猪般嚎叫起来。

“告诉我,你是哪只手打我爸爸的?”夏久胜再次问道。

他的动作看起来很用力,夏久胜却收了力道,不敢用内力,否则一脚下去,那人就得去见阎王了。

“放开他,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另一个工作人员,双手里拿着根一米多长的自来水铝管子,高举过肩头,站在夏久胜的身后,对着他威胁地叫道。

“你打过来啊——”夏久胜轻蔑地回头瞥了他一眼,将踩在人家肚子上的脚放下来,猛地向后一个斜踢腿,将那人的身子扫了一个踉跄。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铝管,在他身上重重砸了两下,随手丢在一边,瞪着他骂道:“你继续来啊。”

见夏久胜眨眼间,就教训了两个高大男人,动作干净利落,把这些人都看傻了。

同村的人,都知道夏久胜能打,但是没想到他的身手好到这个地步,这根本像是电影里的情节嘛。

“久胜哥打得好。”几个在一旁看热闹的毛孩子,早就看傻眼了,此时哄然叫起好来。

“夏久胜,你打算抗法吗?”夏国庆脸色变了。

这次来,他带了四个高大的男人,就是希望震慑住夏久胜,让他同意搬离这里,这样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没想到,这些人在夏久胜面前,连水花都泛不起,就被打得七零八落。

“夏国庆,你能代表法律吗?”夏久胜鄙夷地扫了他一眼,厉声地问道:“你是派出所所长,公安局局长?还是法院院长?什么时候,一个村支书,也可以这样大言不惭了——”

“就是,就是。”村里还有几户人家,也被通知到要拆房子,这个时候一起站出来,大声地嚷道。

“这是根据省里下达的文件,做出决定的。”夏国庆强撑着说道。

这群乡巴佬,跟他们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只能用上级部门来压服他们。夏国庆相信,真正敢跟上级部门对抗的人,少之又少,夏家庄这种偏僻的乡村,大多数人都老实怕事。

“我不管,是不是该拆,不是你说了算。”夏久胜鄙夷地斜了他一眼。“现在请你们马上离开我家,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四个男子,虽然有人吃了亏,不过夏久胜下手轻,并没有伤到他们的筋骨,此时见夏久胜嚣张的样子,心底的阴狠也勾起来了,于是四人对望一眼,手里各拿着一根棍子,慢慢向夏久胜靠近,打算一起围攻他。

“阳阳小心。”夏大伯和其它家人,现在已退到屋檐下,看到他们的行动,担心地叫了一声。

“没关系。”夏久胜随手朝后挥了挥。

这些人打伤了爸爸,自己的火气还没有完全出够,如果他们愿意主动动手,那给他们一顿教训,也算师出有名了。

“上。”领头的男子一挥手,冲上来围住夏久胜,手中的棍子,夹头夹脑,往夏久胜身上招呼过来。

夏久胜身子一扭,一低身,右肘已撞在右边那人的胸口,那人一声痛呼,仰面跌倒。

这次夏久胜没有再客气,所以那人被击中后,只觉得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夏久胜没管他,身子已到了另一个人跟前,错身避过他砸过来的棍子,脚一蹬,把对面的人一脚踢出几步远,一屁股坐倒。

夏久胜看也不看对面那人,身子一扭,脚往上踢,脚尖踢到身后人的额头,那个扶头痛叫一声,身子软倒,夏久胜冲到唯一站着的那人面前,伸手一巴掌甩过去,将他甩得身子打了几个旋,最后头晕目眩,缓缓扑倒。

见他们全部倒地,夏久胜还不解气,拿过棍子,在每个人身上重重砸了一下,把棍子丢到院子墙角,指着他们骂道:“滚——”

“夏久胜,你会后悔的——”夏国庆过去看了一眼倒地的人,见他们只是受伤,没有生命危险,一边扶着他们站起来往外走,一边不甘心地骂道。

“再叽叽歪歪,我连你也一起打。”夏久胜盯着这个罪魁祸首,凶狠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不放。

夏国庆被夏久胜的眼睛这样盯着,心底一阵发寒,禁不住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到底错了没有?

可是现在跟夏久胜家已彻底交恶,出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继续往下走了。

几人一走出院子,看到门口的石子路上,几个警察正往这里走来,心中大喜,扬声叫道:“警察同志,你们来得正好,这里有人袭击公务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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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儿子被警察铐走,夏妈妈咬着嘴唇,忍着没有哭出声来,只是因为太用力,嘴唇都被咬破,血一滴一滴流下来,染湿了胸前的灰色棉衣,她也一点都没察觉。

夏大伯他们看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是没了主意,只能劝着弟媳妇先把夏爸爸送到医院。

夏爸爸腿被打伤后,一直忍着钻心的疼,没有叫出来,现在看儿子被带走,只觉得身上所有的伤痛一下放大了无数倍,额头背上不断冒出黄豆大的汗珠,不停滴落下来。

几个人七手八脚把夏爸爸抬上三轮摩托,夏妈妈这里才回过神来,匆匆跑到楼上,拿了一床被子下来,垫在夏爸爸身上,由夏大伯开车,夏妈妈和大伯母坐在后面,一起往虞城市第一医院赶去。

夏久蔷没多久也听到这个消息,他急忙关了店,我老公方培根开着面包车,往虞城赶去。

看过医生,拍过照,确定是小腿骨折。医生给正了骨,上了夹板,送到病床。

给家里两位老人报了结果,让他们放心,家人这才发现午饭也没有吃,又急急忙忙去买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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