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薇坐在车上,脑袋舒服地靠在椅背上,任赵择中打电话给她安排食宿。
这次她打算在沪市呆几天,所以带了些行李,赵择中说先带她去住宿的地方,放下行李洗漱一下,再去餐厅吃午饭,她觉得这样的安排,非常合适,就点头答应了。
跟赵择中一起久了,还真是一件幸运的事,她都不必交代叮嘱什么,他就能按照你的心意,把事情办得妥妥贴贴,换了个人,肯定做不到。
有时候李巧薇有种错觉,自己跟赵择中前世是不是就是夫妻,所以才会这么了解对方。
赵择中打完电话,开始认真开车,李巧薇转头看了他一眼。
不管怎么说,赵择中长得还是不错的,浓眉大眼,五官立体,当得起英俊这个词。
而苏橙,则应该是俊美吧,李巧薇又下意识地拿赵择中与他相比。
“想什么呢?”赵择中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口问道。
“没什么。”李巧薇摇摇头。
※※※
沪市国际大酒店的一个标准间里,一个二十五六的瘦高男子,大字形仰躺在床上,外套已脱下,下半身也光溜溜地,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雪白的衬衫和上面系着的一条橙色领带,眼睛半张着,却没有焦距,嘴角微微扭曲着,似乎正在承受说不出的痛苦。
他的身上,趴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娇小女子,脸对着他的下身,正在上下活动着。
突然,那个高个男子身子一抖,胯部一挺,嘴里急促地叫了一声“含紧”,就绷紧双腿一动不动,只有脚趾头还在无意识地卷曲着。
那个女孩子乖巧地伏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只是她腮下的两块肌肉,仿佛因为用力过度,凹得有些变形。
好半天,那个男子的胯部才放松下来,脸上也恢复了神彩,嘴里长长吁出一口气,随手在女孩子的屁股上拍了拍,骂道:“小妖精,还不松开嘴,都要被你吸干了——”
那个女孩子此时才敢松开嘴,抬起身子,伸手去拿放在床头的纸巾,因为嘴里含的东西有些多,没法闭紧,不断有奶白色的液体从嘴角溢出来,女子怕弄脏男人的身体,连忙用另一只手接住。
“不许吐在纸巾上,全部咽下去。”男子明白了她拿纸巾的目的,命令道。
女子委屈地望了男子一眼,不敢违抗,忍着恶心,把东西吞了下去。
“这才乖嘛!”男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记住,我身上出来的任何东西,都不许浪费,要全部吃下去,明白吗?”
“我明白了。”女孩子挤出笑来,讨好地回答。
“真乖。”男子轻轻地在女子的脸蛋上抚摸着,笑眯眯地说:“只要你听话,以后有的是电影让你拍,就算把你捧成影后,也不是难事。”
女子没有出声,只是眼中的急切的目光,泄露了她的心思。
“好了,你先回学校上课——”男子打发乞丐似地挥挥手,嘴里嚷道:“我补个觉再回去,被你搞得累死了——”
女孩子不声不响地爬下床,找到衣服穿起来,忽然看到男子放在沙发上的电话,呜呜地在震动,就拿起来给他送过去。
男子接过,看到上面的来电号码写着舅舅,连忙按下接听键,一边快速地挥手叫女孩子走。
女孩子快速套好衣服,将围巾和包包握在手里,急急出了房间。
“舅舅。”男子这个时候像是换了一个人,上身挺得笔直坐在床上,一只手拿着电话放在耳边,另一只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大腿边,似乎他的舅舅就在前面看着他。
“小玉啊,你这次又招惹谁了?”对面一个男声无奈地问他。
对于这个外甥的惹事能力,他这个做舅舅的也是头疼极了,每一次出后,他骂也骂了,训也训了,可是似乎没什么效果,隔一段时间,还是得给他擦一次屁股。
“没有啊舅舅,最近我很乖的。”这个叫江冠玉的男人叫起冤枉来。
最近他确实没有去惹事,马上要换届了,舅舅是副区长,很有可能升一级,如果因为他不小心搞出事来,影响了舅舅升迁,那他还有什么脸去见舅舅?
所以即使他再混,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搞事,至于把陈蓉的拍电影机会,给了他的那个小情人,在他看来,这根本不叫事。
“是吗?”他舅舅似乎不相信。“我怎么听说你仗着是我外甥,把别人演戏的机会给抢了呢?”
“谁在乱说?”江冠玉当然不承认。
“是我的顶头上司周区长在办公会上说的,你觉得他会乱说吗?”他舅舅的语气加重了。“还说你不但抢了人家的演戏机会,还要学校开除她,有这回事吗?”
“对不起,舅舅。”江冠玉不傻,到这个时候,狡辩根本没有用,周区长找到舅舅,肯定不可能像舅舅找自己这样,客客气气,心平气和,或许语气确实不会太激烈,但是对舅舅来说,却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他知道舅舅跟周区长不是一条线上的,既然他拿这个来说事,肯定不会让舅舅好过,看来自己虽然小心翼翼,终究还是给舅舅惹来了麻烦。
“对我说这个没用,你现在马上回学校,向受害人道歉,并让学校撤销开除通告,务必不要再把事情扩大,明白吗?”他舅舅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我知道了,舅舅。”江冠玉连连答应。
挂了电话,江冠玉也没有心情再睡了,急急穿好衣服,退了房间,开车回到学校。
※※※
陈蓉上完下午第一节课,从教室出来,就看到江冠玉站在教室门口。
她一怔,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往另一边绕过去,远远避开他。
“陈蓉,等一等。”江冠玉皱着眉头叫道。
虽然自己一直不受学生欢迎,但是在公共场合,大家还是会给他留些面子,叫他一声江老师,毕竟他手里握着一些权力,学生在毕业前,想接拍影视剧,必须经过他。
“干什么!”陈蓉站住脚步,脸绷得紧紧的,恶声恶气地问。
“去那边说吧!”江冠玉忍住气,指指远处一颗大树,那边现在空无一人,方便他们说话。
“不去,有事当面说。”这个人都威胁要开除她了,陈蓉就算脾气再好,也没有耐心跟他磨叽,何况这个人曾经不怀好意地说,如果自己愿意跟他去开房,就会放她一马,这么恶心的人,她哪里敢跟他单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