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福心里虽然舍不得,还是懂事地点了点头。
匆匆往院子外走去,却看到一个黑衣服的男人向他家走来,看到夏久胜,停下了脚步,问道:“是夏少吗?”
“是我,你是?”夏久胜疑惑地问。
“我是四少派来接你的,现在马上送你去机场,机票已买好了,你到了就开,四少会在京城机场等你。”黑衣人快速说明后,不再出声,领了夏久胜,匆匆上了前面一辆车,飞快地往机场开去。
※※※
京城机场,赵择中站在候机室里,焦急等着夏久胜乘坐的那班飞机。
昨天后半夜,干休所那边的保健医生打来电话,说老爷子突然陷入昏迷,已紧急送去医院检查,却查不出昏迷的原因。
这可把赵择中一家人急坏了,赵爸爸和赵妈妈连夜赶去医院,边联系医院最好的专家来给老爷子确诊,又给远在南闽的赵大伯一家打了电话,让他们马上赶回来,老爷子年纪大了,虽然他们很不愿意这样想,还是要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
清晨一家人全到齐了,等在医院门口等专家会诊后的消息。
那个头发花白的专家首先推门出来,看到赵明德,神色沉重地低下头去:“对不起,赵书记,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找到病因,只能依照经验判断为脑出血。”
“所有检查都做了吗?”赵明德不死心地问。
老爷子这个时候得急病,赵明德除了因为父子情深难过之外,还对自己明年的去向有了担心,赵老爷子就像赵家的一面旗帜,只要他还在,别人就得给赵家几分薄面,如果老爷子不在了,赵家的日子就会艰难了。
这是很现实的事,自己这个省委书记,在普通人眼里,也许位高权重了,但是国内与他处于同一起跑线的人,少说也有三十个,他凭什么跟人去竞争上面那个位置。
“是的。全做了,暂时没有找到病灶,只能等下午或晚上再看看,那时ct或许能显示出来了。”那个专家耐心解释道。
脑出血的病人,需要24小时后,才能在ct里显示出来,虽然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后,很容易耽误治疗,但是现在的医疗技术只能到这一步,他们也没有办法。
这个病被叫作是老年人杀手,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很多老人就是如此一睡到天明,然后再也没有醒来。
“嗯,辛苦了。”赵明德点点头,好风度地跟对方握了握手。
这种找不到病因的昏迷,比知道病因的绝症更可怕,赵明德心里已有了最坏的打算。
身后的小辈听得明明白白,想起老爷子很可能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人人都脸色灰暗,心里伤痛,感性的赵择北已流下了眼泪。
赵择中红着眼睛,和家人一起进了病房,看到爷爷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色发白,远远望去跟故去已毫无区别,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眼泪顺着双颊流了下来。
他要救爷爷,一个声音在呼喊,他冲出病房,拿出手机,按下夏久胜的号码。
他知道夏久胜有神奇的能力,这个时候,他最能信任的,也只有夏久胜了。
※※※
飞机终于停了下来,夏久胜提着简易的旅行袋,随着人流往前走,看着前面的旅客一步步往外走,第一次觉得这些人走路实在太慢了。
他忍着焦躁,跟在后来继续走,终于下了机,就看到赵择中站在前面向他挥手。
才几天不见,赵择中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他迎着夏久胜走上来,忽然一把抱住了他,嘴里低沉地叫道:“阳阳——”
“没事的。”夏久胜同样抱住他,感觉得到赵择中压抑着的惊慌和伤心,拍拍他的背安慰道。
“谢谢你能过来。”赵择中把脸伏在他背上,声音又哑又闷,听得夏久胜心里一牵一牵地疼。
这个男人他认识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见过他如此伤心无助过?
“客气什么,快点走吧。”夏久胜等他情绪稳定后,松开手,望着面前这个男人,催促道。
尽管自己只是个半吊子医生,但是为了赵择中,他管不了那么多,即使暴露自己的异能,他也认了。
“嗯。”赵择中点点头,精神似乎因为夏久胜的话而振奋了一点,领着他往停车位走去,上了车,往医院方面而去。
※※※
病房旁边的休息室里,赵明德望了一眼赵明康的身后,问道:“小四呢?”
“去机场接人了。”赵明康答道。
“就是老爷子说过的那位?”赵明德眼前一亮,惊喜地问。
“是的。”赵明康点点头。
“可惜还太年轻,不知道行不行?如果能再等几年,我就一点都不用担心了。”赵明德忽然患得患失地说道。
“到了这一步,总要试一试才甘心。”赵明康脸上神色不变,镇定地答道。
确实,老爷子的病情到了这一步,换了谁都一样,只要有机会,都想试一试,何况京城的顶级专家都会诊过了,他们的选择已不多。
也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盼望自家出事呢?如果被他们知道老爷子昏迷不醒,或许许多家族会奔走相告、额手称庆吧!甚至有人会开始考虑向赵家出手。
不过他相信这帮专家,知道事情的轻重,不敢随意泄露自己老爷子病危的消息。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人精神一震,站起来往门口走去,就看到赵择中领着一个非常俊俏的男孩子走过来。
男孩子长得非常帅气,跟俊朗的赵择中站在一起,显得小了一号,身材偏瘦一点,但是骨架非常匀称,五官精致,特别是像扇子一样又密又长的睫毛,让人看起来,有种特别的美感。
“爸,大伯,我朋友夏久胜来了。”赵择中上前介绍道。
“小夏,谢谢你千里之外赶来,我是小四的大伯,代表赵家谢谢你。”赵明德走上门,握住夏久胜的手,感激地说。
“赵大伯,赵伯伯,我是四哥的朋友,来这里帮忙是应该的,你这样说太见外了。”夏久胜第一次见赵择中的长辈,有点局促,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寒暄的时候,他需要快看到老爷子,了解一下病情到底情况怎么样?
“好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赵明德听夏久胜这样说,高兴地点头。
赵明康又上来与他握了握手,把他领进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