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敏闻言丈二和尚摸不下头脑。

什么十五十八,喝酒猜拳不是十五二十、二十五?

他木楞愣地跟上殿帅的脚步,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殿帅,属下愚钝……”

江微之倏的停下脚步,郑敏已然走过头,忙倒退着返回来,见自家殿帅面色有些古怪,追问了自己一句:“门前的榜谕…”

殿帅话没说完,郑敏已然醒悟,他拍着手恍然道:“哎呀原来是这个!殿帅您不说清楚,属下……”

话说到这里,看到自家上宪的面色冷然,连忙硬生生地收住了,恭敬道,“殿下选驸马,年龄需要在十五至十八之间。”

他偷眼看了下江微之的面色,嗯,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江微之哦了一声,抬脚往前行,郑敏追了上去,狗腿一般地讨好道:“殿帅,您是十月的生辰,赶得上,赶得上。”

江微之一顿足,一双寒星目落在郑敏的脸上。

“闲话多,不如去练石锁。”他语音清洌地丢下一句话,“本帅还没闲到要去参选。”

郑敏尴尬地站在了原地。

特么的,天天让他练石锁,能不能换个物件练?

进了殿前司处,随侍的长随周意端了一盆水,拧了帕子给江微之抆脸,站在一旁道:“小公爷,夫人命人送了些茶叶吃食来,小的接了,正准备打发回去呢。”

江微之利落地抆了手,说了声好,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冲疑了一下,道:“你带个口讯问夫人,我的生辰是几年几月几日,不许声张。”

周意摸摸脑袋,应下了,心里头却在嘀咕,小公爷不是景元五年十月的生辰么?怎么还要再问下夫人?

江微之不过是想确认自己的生辰,远在帝京的齐国公夫人听了自家小儿子的话,陷入了沉思。

知子莫若母,陛下为而为公主选驸马一事满城皆知,自家儿子怕是又改了心思,欲尚主了?

她横竖拿不定主意,左思右想,便修书一封往边境寄去了,问问国公爷的意思。

那陈太后所居的松鹤斋今日尤其热闹,大殿下霍枕宁、二殿下霍曲柔,并齐贵妃都在其列。

皇帝志得意满,唤阮行将那礼部献来的名单拿来,道:“母亲瞧瞧,这才第一日,礼部便收了这么多朝臣的荐书,朕还没看,母亲先过目。”

陈太后笑呵呵地接过了那单子,和婉道:“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更何况这是多好的两个孩子啊!”她先翻开的,是搁在上头的二公主的单子,打开瞧了一眼,满满当当的人选,太后眉开眼笑地点了霍曲柔的小名儿,道:“阿桃素有才名,知书达理的,贵妃会教的很。”